皇甫擎天连闪了七次身法,却是无法甩脱那柄漆黑的刀。
钟毁灭眼中的血丝又浓了,浓如火。
漆黑的刀,纯白的剑。
刀与剑相碰,迸出火花,就仿佛流星相碰时所发出的火花般灿烂。
火花和目中的怒意几乎已快将皇甫擎天燃烧。
钟毁灭的残、怒、狠、快,都已在他的一刀一刀下展露了出来。
反手一刀,淡淡的斜挑而上。
皇甫擎天明明看见他这一刀的出手和部位"明明可以躲得过的,可是等这一刀到了他的眼前,他却还是无法避开。
刀光划过,血花溅起。
血花如雪花般溅飞,洒落。
雪花凄凉,血花热情。
皇甫擎天的左肩被划出了一道深深的伤口,他已感觉到力量逐渐顺着流出的血而消失。
雪花银白,血花鲜红。
血花很快的就和雪花凝结。
银白瞬间成了鲜红,就宛如蔷薇绽放般红艳、凄美、哀怨。
钟毁灭的眼孔中已看不见血丝了,他的双眼已红得如蔷薇,刀却还是漆黑的。
漆黑得就仿佛死亡前那一刻那样陌生、遥远,却又仿佛是你至交好友般的拥抱着你。
皇甫擎天的瞳孔仿佛在扩散,他的眼中已什么都看不见,只看见两种颜色。
漆黑和银白。
并不是漆黑的那一刀,并不是银白的那团风雪。
当那一刀向他砍过来时,他没有看见那一刀的锋芒,只看见那一片漆黑。
只看见如情人张开双臂般的漆黑,柔柔的向他涌了过来。
就在这一片漆黑刚要拥住皇甫擎天时,忽然停了下来。
钟毁灭高举着漆黑如死亡的刀,凝注着已快虚脱的皇府擎天,他的眼中露出种无法叙述的表情。
那是种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