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道理岂非明显简单之极!"柳鹤亭呆了一呆,竟想不出该用什么话来加以反驳。
只听雪衣人又道:"我生平恨的只是愚昧无知、偏又骄狂自大之徒,这种人犯在我手里——"话犹未了,柳鹤亭心中突地一动,截口说道:"世人虽有贤愚不肖之分,但聪明才智之士,却又可分为几种,有人长于技击,有人却长于文翰,又怎能一概而论,阁下如单以武功一道来衡量天下人的聪明才智,已是大为不当,至于勇气恒心的上下之分,更不能以此来做衡量。"雪衣人笑声已顿,冷冷接口道:"凡有一技之长,高出群伦之人,我便敬他三分。"柳鹤亭道:"自始至此,伤在你剑下的人,难道从无一人有一项胜过阁下的么?"雪衣人冷笑道:"正是!莫说有一技胜过于我之人,我从未杀过,便是像你这样的人,也使我动了怜才之心,即便是个万恶之徒,我也替他留下一线生机,万万不会将之伤在剑下,这点你知道得已该十分清楚了吧!"他言语之中,虽然满是偏激怪诞之论,但却又叫人极难辩驳。
哪知柳鹤亭突又纵声狂笑起来,一面笑道:"阁下巧辩的是高明,在下佩服得很。"雪衣人冷冷道:"我生平从未一字虚言,何况我也根本毋庸向你巧辩!"柳鹤亭笑道:"人们但有一言冲撞了你,你便要立刻置之死地,那么你又怎能知道他们是否有一技之长胜过于你,难道人们将自己的多少聪明才智、勇气恒心的标志全都挂到了脸上不成?"雪衣人隐藏在青铜假面后的面色虽无法看出,但他此刻的神情,却显然呆了一呆,但瞬即冷冷道:"言谈举止,神情态度,处处俱可显示一人聪明才智,我剑光之下,也定然可以映出人们的勇气恒心。"柳鹤亭沉声道:"大智若愚,似拙实巧之人,世上比比皆是。"雪衣人"嗤"地冷笑一声,道:"若是此等人物,我不犯他,他岂有犯我之理,他不犯我,我亦万无伤他之理,这道理岂非更加明显?"此刻柳鹤亭却不禁为之呆了一呆,沉吟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