怖!
两人目光相视,俱都动也不动,似乎双方都想要看透对方的内心,寻出对方心理弱点,因为如此才能使自己占得更多的优势。
四下再次归于静寂,突听"磐"地一声,雪衣人掌中垂下的剑柄,在花园石地上轻轻一点!
这响声虽轻,但却使群豪为之一震。
只听雪衣人冷冷说道:"我见你年轻英俊,武功不俗,是以方自敬你三分,也让你三分,你难道不知道么?"柳鹤亭沉声道:"我又何尝没有敬你三分,让你三分?"雪衣人目光一闪,道:"我一生行事,犯我者必杀,你三番两次地阻拦于我,难道以为我不敢杀你么?"柳鹤亭突地轩眉狂笑起来,一面朗声道:"不错,阁下武功,的确高明过我,要想杀我,并非难事,但以武林人,不过只是匹夫之勇而已,又岂能算是大丈夫的行径?"笑声一顿,厉声又道:"人若犯你,你便要杀他,你若犯别人,难道也不该被别人杀死么?"雪衣人突地仰天长笑起来,一阵阵冰冷的笑声,接连自他那狰狞丑恶的青铜面具中发出,让人听来,哪有半分笑意。
这笑声一发,便如长江大河之水,滔滔而来,不可断绝,初时有如枭鸣猿啼,闻之不过令人心悸而已,到后来竟如洪钟大吕,声声振耳,一时之间,满厅群豪只觉心头阵阵跳动,耳中嗡嗡作响,恨不得立时掩上耳朵,再也不去听它。
柳鹤亭剑眉微剔,朗声道:"此间人人俱知阁下武功高强,是以阁下大可不必如此笑法。"声音绵密平实,从这震耳的笑声中,一字一字地传送出去,仍是十分清朗。
雪衣人笑声不绝,狂笑着道:"上智之人役人,下愚之人役于人,本是天经地义之事,弱肉强食,更是千古以来不变之真理,我武功高过你等,只因我才智、勇气、恒心、毅力,俱都强于你等几分,自然有权叫人不得犯我,若是有人才智、勇气、恒心、毅力俱都高过于我,他一样也有权叫我不得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