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语声一顿,突地瞥见他爱女面上的泪珠,似乎为之一怔,诧然道:"燕儿,你哭些什么?"青衣少女伸手一拭泪痕,依依道:"爹爹,我剑法……我剑法……"索性伏到桌上放声痛哭起来。
锦袍老人浓眉深皱,伸手轻抚她爱女的秀发,黯然说道:"燕儿,你是伤心你剑法不如人么?"青衣少女伏在桌上,抽泣着点了点头,锦袍老人苦叹一声,缓缓又道:"要做到剑法无敌,谈何容易,古往今来,又有几人敢称剑法天下第一?你伤心什么,只要肯再下功夫,还怕不能胜过别人么?"柳鹤亭心中虽然疑云重重,紊乱不堪,但见了这种情况,忍不住为之叹息一声,插口说道:"方才在下亦曾以言语劝过令媛,但——"锦袍老人苦叹接口道:"老弟你有所不知,这孩子对剑法如此痴迷,实在要怪在老夫身上。"缓缓抬起头来,目光远远投向院外,长叹又道:"昔年老夫自诩聪明绝顶,对世间任何新奇之事,都要去学它一学,看它一看,数十年来,老夫的确也学了不少,看了不少,但世间学问浩如沧海,无穷无尽,人之智力却有如沧海一粟,到底有限,老夫旁骛杂学大多,对武功一道,不免无暇顾及,与人动手,总是吃亏的多,江湖中人竟送我常败高手四字,作我之号。"语声微顿,目光之中,突地露出愤恨怨毒之色,切齿又道:"不说别人,便是家兄,也常冷言讥讽于我,说我是学比管乐——不如!誉满武林——常败!红杏才华——可笑!青云意气——嫌高!我心中气愤杂填,却又无法可想,纵想再下苦功,但年华老去,青春不再,我再下苦功,亦是徒然!"柳鹤亭目光望去,只见他双拳紧握,切齿怒目,想到他一生所遇,心头不禁一懔,暗叹忖道:
"听他言语,想必他幼年定必有神童之称,是以由骄矜不免生出浮躁,是以好高骛远,哪知到头来却是博而不精,一事无成,只是悔之已晚,如此说来,纵是心比天高,若无恒毅之力,又有何用!"一念及此,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