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之处,唉——刚刚在下已说过,便是赴汤蹈火,亦是在所不辞的。"杜宇星眸微闪,却仍直视在管宁面上,像是要看透他的心似的。良久良久——她方自缓缓地说:"囊儿是不是被那和你一起回来的女子杀死的?"语声之缓慢沉重,生像是她说出的每一个字,都花了她许多气刀。
管宁心中却不禁为之一震,脱口道:"姑娘,你说的是什么?"杜宇目光一转,又复充满怨毒之色,冷哼一声,沉声说道:"她叫凌影——"语声一顿,瞪目又道:"是不是?""凌影",这名字出自杜宇之口,听入管宁之耳,管宁不禁机伶伶打了个冷战,只觉杜宇在说这名字的时候语气之中怨毒之意,沉重浓厚,难以描述,心中大惊付道:"她怎的知道她的名字?"这第一个"她"指的是杜宇,第二个"她"字,指的自然是那已和他互生情愫的凌影了。
心念一转,又忖道:难道她与她之间,竞有着什么仇恨不成?"目光拾处,只见杜宇冷冷地望着自己一字一字地接着又自说道:"你知不知道她是谁?!"管宁茫然地摇了摇头,杜宇冷冷又道:"她就是杀死我爹爹的仇人——也就是杀死囊儿的人——是不是?"这三句话说得语气越发沉重缓慢,管宁听来,只觉话中句句字字都有如千斤铁锤一般击在自己心上,只听她冷冷再说了一遍……
"令弟确非她所杀……令弟怎会是她所杀……她怎么杀死囊儿……"此刻他心中乱如麻,一句意义相同的话,竞反来复去地说了三次。杜宇突地凄然一笑,无限凄惋地说道:你又何必再为她隐瞒,我亲眼见她杀死了爹爹,虽非亲眼见她杀死囊儿,但——"管宁定了定神,知道自己若再如此,此事误会更深,干咳一声,截断了杜宇的话,一挺胸膛,朗声说道:管宁幼读圣贤之书,平生自问从未说过一句欺人之话,姑娘若信得过管宁,便请相信令弟确非她所杀死——"杜宇微微一楞,只觉面前这少年语气之中,正义凛然,教人无从不相信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