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和尚道:“施主何必明知故问。”白袍人伸手拍拍腰间的长剑,道:“便是为了某有这把剑子么?”
花和尚沉声道:
“施主虽然一直掩藏本来面目,但你随身所携那只剑柄上的黄色剑穗乃是最明显的标志,贫僧焉有认不出来的道理。”
白袍人道:
“事隔二十余年,亏得大师记性如是之佳。”
言罢,又自叹息了一声。
清风道长忍不住道:
“道友何故一再叹气?”
白袍人道:
“道长身为武当青宿,名望身份隆极一时,却昧于大势甘心受人驱遣,这等行径委实令人不解,此某家深为道长忱借,还有这位大师……”
花和尚及清风道长面色齐地一变,花和尚打断道:
“施主此言,在贫僧听来不但等于白说,而且简直十分可笑得紧。”
白袍人道:“有何可笑之处?”花和尚道:
“你以为咱们行事乃是受人驱遣,却绝无任何根据足资证明,这个推测不是非常可笑么?”
自袍人冷冷一笑,伸手人怀缓缓取出一样物事,摊开来竟是两张纸牌,牌底向下,赵子原一瞧见白袍人手上的纸牌,心中不禁震一大震。
白袍人沉声道:
“大师利用纸牌,向清风道长传递消息,难道不是经旁人所授意么?”
花和尚神色一沉,道:
“流浪剑客!你知道的倒也不少,然则你是专冲着咱们而来的了?”
他喝出“流浪剑客”之名,赵子原顿感热血沸腾,暗道站在眼前这个白袍人,原来便是二十五年前在五台山上,当着天下豪杰之前,以一个抽剑动作吓走那不可一世行脚憎人的“流浪剑客”。
那么花和尚想必是挟仗“五指叉”功夫,横行中原绝无敌手的行脚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