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近日不曾进食,又经过连番奔波,已是饥肠辘辘,当下不再拘泥,大酒大肉开怀畅饮。
花和尚道:
“难得贫僧兴致良佳,又有在死鬼作陪畅饮,正该浮一大白。”
说着,又满满倒了一杯酒,喝得一滴不剩。
赵子原只当花和尚酒后胡言,未尝加以注意,那花和尚举起袈袖,揩去唇边酒渍。
花和尚冷笑道:
“喝吧,多喝几杯,等到你酒酣耳热之际,贫僧正好下手!”
赵子原停止吃喝,道:
“大师是对我说话么?”
花和尚恍若未闻,喃喃道:
“要死也要做个饱死鬼,你快把肚子填饱了,贫僧好打发你上路。”
他阴沉沉他说着,不时夹杂着一声冷笑,赵子原先时还当他醉酒不知所云,后来越听越是离谱,大有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之感。
花和尚又足足灌了几觥酒,忽然伸手人怀取出一副纸牌,将杯盘扫开一边,向赵子原道:
“来,来,咱人来赌一副牌。”
赵子原一怔,心想这花和尚征逐酒食之余,竟还有余兴作赌。出家人的淡泊寡欲,在他身上完全找不出一丁点影子。当下道:
“大师吃喝赌样样俱精,只不知对另一门玩道……”
花和尚道:
“你是说寻花问柳这一类的事么,咱出家人可不作兴谈这个,施主莫要信口开河。”
他一本正经他说着,就像自己是个言行严肃不苟的有道高僧一样,赵子原听得提暗暗好笑,道:
“出家人也不作兴征逐酒食,沉缅博射,大师以为如何呢?”
花和尚沉着脸色道:
“小施主,你在指着和尚骂秃驴了,可惜你是将死之人,贫僧倒不便与你计较——”
他阴笑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