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在翠湖操……操舟多年,爷台何以有此……此一问?
谢金印动了要掀对方头上竹笠的心,欲一睹这榜人的庐山面目,他欺身递手一晃,那榜人蹬步后退,孰料谢金印手臂忽地暴长急伸,手掌五指齐张,一下子已捏住对方竹笠边缘!
陡闻在兰在后面叫道:
“大爷你怎么了?”
谢金印心神一分,捏住竹笠的手略松,那榜人乘机将上身微仰,双足向后舒徐弯曲,便已退到了两步之外。
芷兰白了那榜人一眼,道:
“你说,你倒如何慧上大爷的?”
那榜人期期文艾道:
“小……小人该死!……”
谢金印心中冷笑道:
“装得倒挺像,只可惜我谢金印天生就有揭破他人装假的能力,今夜事情发展下去似乎是愈来愈有趣了。”
他口上说道:“不要紧,不要紧,咱们进篷上去吧。”
芷兰引着谢金印走进篷中,将木琴往香桌上一放,她那白皙的脸孔在灯光下更增几分妩媚。
两人默默相对而坐,篷外桨声荡漾,篷中灯火时明时灭,竟是别有一番情致.良久,芷兰低声道:
“翠湖水月,须教丝竹和鸣,贱妾若唱得不好,请多多耽待则个。”
她摆好木琴,调弄几下,幽幽的便唱了起来:
“今夕何夕兮,中搴洲流;
今日何日兮,得与郎君同舟。
目眇眇兮愁予,袅袅兮秋风;
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郎君,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说君兮君不知。”
声音甚是凄伤,琴声犹自飘荡舟上,谢金印听着听着,不由英雄气短,大起怜惜之心,不忍立时便去了。谢金印击掌道:
“姑娘唱奏俱佳,某家委实钦佩得紧。”
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