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下为止,自己还是不清楚她的身份,但好歹总要将她的海底摸出来。
芷兰转身走到舷边,忽又顿足,回首道:
“司马官人已不可能听到贱妾唱曲,不知大爷你可有这等兴致?”
谢全印道:
“姑娘的意思是:要为某家唱只曲儿?”
芷兰颔首道:
“如果大爷乐意听的话。”
无疑,芷兰身上的确负着某种任务,虽然不知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她是冲着谢金印而来的!
至于什么应司马道元之邀到此唱曲,那不过是托词罢了。谢金印虽然心里有数,但因没有将这件事看得很重,是以不加深究。
当下道:
“就在这儿?”
花兰锁眉道:
“画舫上一片血腥,与死人相处总是不太惬意,不如就请移驾到践妾的小舟上吧——”
谢金印几乎要冲口喝问:
“某家明白你是冲着我谢金印而来,到底你的心里有什么鬼主意?”
但他生性特有的那股不在乎劲儿,又使他将话咽了回去。
眼望芷兰已沿软梯攀下小舟,谢金印稍事踌躇,终忍不住好奇心所驱使,身子一拧,凌空飞落。
操舟的榜人回头瞥见,吃惊的“啊”了一声,声音未歇,谢金印已稳稳落在船头榜人身旁,小舟只微微下沉了少许,若是大意时,连这少许的晃动也不能察觉。
那榜人脱口赞道:
“这位爷台好一身轻功!”
谢金印哼哈一声,走过榜人身侧时,偶尔注意到他头上的青竹笠压得很低,差不多将大半个脸孔都掩住了。
谢金印心念微动,侧身问道:
“阁下真是榜人没错?”
那榜人身子一震,右手紧紧地拈住头上竹笠,呐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