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老镖头的死囚,若真是酒后病发,临死前那里还有与人争吵的力气!""更奇怪的是,从那一天晚上一直到发丧时,铁开诚都不准别人接近老镖头的尸体,连尸衣都是铁开诚自己动手替他老人家穿上的。""所以大家都认为其中必定另有隐情,只不过谁也不敢说出来。"听到这里,谢晓峰才问:"当天晚上在后院当值的,就是那四个人!"铰义道:"就是他们。"
谢境峰道:"老镖头的夫人呢!"
铁义道:"他们多年前就已分房而眠了。"
谢境峰道:"别的人都没有听见他们争吵的声音!"铁义道:"那天晚上雷雨太大,除了当值的那四个人责任在身,不敢疏忽外,其余的人都喝了点酒,而且睡得很早。"谢晓峰道:"出事之后,镖局里既然有那多闲话,铁开诚当然也会听到一些,当然也知道这些话是那里传出来的。"铁义道:"当然。"
谢晓峰道:"他对那四个人,难道一直都没有什么举动!"铁义道:"这件事本无证据,他若忽然对他们有所举动,岂非反而更惹人疑心,他年纪虽不大,城府却极深,当然不会轻举妄动,可是大殓后还不到三天,他就另外找了个理由,将他们四个人逐出了镖局。"谢晓峰道:"他找的是什么理由!"
铁义道:"服丧期中,酒醉滋事。"
谢晓峰道:"是不是真有其事!"
铁义道:"他们身受老镖头的大恩,心里又有冤屈难诉,多喝了点酒,也是难免的。"谢晓峰道:"他为什么不借这个缘故,索性将他们杀了灭口!"铁义道:"因为他不愿自己动手,等他们一出镖局,他就找了个人在暗中去追杀他们。"谢晓峰道:"他找的人是谁!"
铁义道:"是我。"
谢晓峰道:"但是你却不忍下手?"
铁义黯然道:"我实在不忍,只拿了他们四件血衣回去交差。"谢晓峰道:"他叫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