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使用的必定是把好剑。
现在他们想杀的人,已不是铁义,而是谢晓峰。
谢晓峰左手挟住一个人,右手捻著珠花,眼看这一剑已将刺入他咽喉。
他的右手忽然抬起,以珠花的柄,托起了剑锋,只听:"波"的一声,一颗珍珠弹起,飞起两尺,接著又是一颗珍珠弹起,去势更快,两粒珍珠凌空一撞,第一粒珍珠斜飞向左,直打使剑的黑衣人右腮。
这人一偏头就闪了过去,却想不到第二颗珍珠竟是下坠之势,已打在他持剑的手臂曲池穴上,长剑落下时,谢晓峰的人已去远了。
雨丝如重廉,眨眼间连他的人影都已看不见o.铁开诚站在油布伞下,非但完全不动神色,身子也纹风不动。
一直站在他身后,为他撑著伞的镖师,忽然压低声音道:"追不追!"铁开诚冷冷道:"追不上又何必去追?."这镖师道:"可是这件事不解释清楚,只怕再难服众。"铁开诚冷笑,道:"若有人不服,杀无赦!"
雨势不停,天色渐黯。
小小的土地庙里阴森而潮湿,铁义伏在地上不停的喘息呕吐。
等他能开口说话时,就立刻说出了他所知道之事。
"被暗算死的那四个人,全都是老镖头的旧部,最后在屋顶上被刺杀的是镖师,其余的三个都是老镖头贴身的人。""两个月以前,有一天雷电交作,雨干得比今天更大。""那天晚上,老镖头彷佛有些心事,吃饭时多喝了两杯酒,很早就去睡了,第二天早上,我就听到了他老人家暴毙的消息。""老年人酒后病发,本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可是当天晚上在后院里当值班的人,却听见了老镖师房里有人在争吵,其中一个竟是铁开诚的声音。""铁开诚虽是老镖头收养的义子,可是老镖头对他一向比嫡亲的儿子还好,他平时倒也还能克尽孝道,那天他居然敢逆离睢犯上,和老镖头争吵起来,已经是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