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这道题目作到现在,已经变成了一篇有严格套路的八股文章,其他考生肯定能作得极好。你就算再怎么标新立异,也不能写得更好,还有可能弄巧成拙,被人家给比下去。
吴节只能长叹一声:罢,还是抄吧!可怜我吴节参加了这么多场科举考试,真正靠自己的真本事,却只有几道题。这一路抄下来,抄了个名满天下,惭愧,惭愧!
听到吴节的叹息,旁边的申时行心中奇怪,忍不住看过来。
这科殿试,如果不出意外,状元应该在他和吴节之间产生。这一科除了自己和吴节,却没有人看得入眼。
对此,申时行还是有很强自信的。
说起来,他和吴节既是好友,也是竞争对手,惺惺相惜,彼此欣赏。
“难道士贞不会做这道题,不可能吧?”申时行转念一想,突然明白:“他是在嫌这题实在容易,显不出手段啊!”
像他们这种大名士,偏题怪题也不怕,若作得好了,更添几分卓而不群,出类拔萃,也会让别人输得心服口服。
怕就怕最最普通的基础题,这种题目烂大街了,有了一定的套路,换任何一个人来作。只要依着常理,一路顺畅地写下去,文字上又来得,就是一篇好文章。
偏偏这套路又是经过时间检验的,要想脱离规制去写,反容易弄得一团糟,也无形中给人戴了一条镣铐。
心中一笑:“士贞也被难住了,哈哈,倒是有趣。”
“看来,要想赢士贞兄,拿到这个状元,就看这个机会了!”申时行顿时来了精神,写了题目,凝神思索起来。
念完题目之后,监试官将那张黄帛放在一快黑漆木板上。
然后,就有四个礼部的官员抬着那块扳子,在考场里四下巡游,让考生们看得清楚。
这张板子,名曰玉榜。
考生们纷纷磨了墨,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