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白山君,道:你既不信她的话,方才为何……为何要那般恼怒?
他简直好像坠入五里雾中,再也摸不着头绪。
白山君拍了拍他肩头,笑道;小伙子,我知道你也被弄糊涂了,好生坐下来听我说吧。
花无缺苦笑道:在下倒的确想请教请教。
白山君竟也叹了口气,竟也苦笑道;你可知道,世上有一种奇怪的人,别人若是爱她敬她她就觉得痛苦,若是百般凌辱虐待於她,她反而会觉得舒服快乐。
花无缺既觉惊奇,又忍不住觉得有些好笑,道:世上真有这样的人?
白山君苦笑道;自然是有的,我老婆就是其中的一个。
她……她怎会这样子的?
白山君叹道:据说她从小就是如此,非但从小就喜欢别人虐待她,而且她自己还要虐待自己,到了老年时,这脾气更是变本加厉,竟连普通居室都待不下去,非要将住处布置成马厩一般,而且还要我用铁锁住她。
花无缺叹道:原来这竟是她自愿如此的,在下本还以为是……
白山君道:我虽然知道她这毛病,但有时还是不忍下手,也不愿意动手,所以她就时常会故意激怒我,为的就是想我揍她。
花无缺叹道:今日之事,想来也必定就是为了这原故了。
白山君道:她年华逐渐老去,总以为我会对她日久生厌,移情别恋,所以时常又会故意令我嫉妒?……,其实白夫人那些做作全都是多馀的,阁下爱妻之心,自始至终,从来也未曾改变过,是麽?
白山君仰首大笑道;不错,我只顾了她的欢喜,却令朋友你吃了个大亏,只事实是在我夫妻之错,是打是罚,但凭朋友你吩咐如何!
花无缺整了整衣裳,微笑道:实不相瞒,在下本来对此事也委实有些恼怒,但听了阁下这番话,却非但对阁下的处境甚是同情,对阁下如此深挚的伉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