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彭梓祺也醒了,四眼相对,夏浔立即问道:“梓祺,你怎么样?”
彭梓祺摸摸肩头,知道他为自己包扎了伤口,再试试身上的感觉,不禁甜甜一笑:“没事了,那箭头上淬的有毒,现在已经没有大碍。嗯……”
她的一双柳眉微微颦了起来,她忽然觉得身上还是不对劲儿,那种感觉既陌生又熟悉。她还未想个明白,就听夏浔道:“奇怪,为什么我也晕倒了?”
彭梓祺吃了一惊,这才醒觉他没理由也躺在车中,不禁问道:“你刚才晕倒了?可是因为体力不支?”
夏浔摇摇头,他只觉腹中如火,下体胀硬如铁,要屈了身子才好掩饰,这种古怪的感觉,弄得他也是好一阵惶惑。
就在这时,有人说话了。那人用幽幽的声调道:“夏老弟,你能不能告诉我,我给你的那包药明明是‘催梦香’,你为什么要当成金疮药使用?”
西门庆!
夏浔和彭梓祺一扭头,这才注意到西门庆。
西门庆一袭白袍,头戴笠帽,坐在车头,大雪飘飘中,颇有一种独钓寒江的韵味。
夏浔茫然道:“‘催梦香’?‘催梦香’还好端端地放在我的包裹里呢,什么时候变成金疮药了?”
彭梓祺这时也察觉不对劲了,她鼓起勇气道:“你的药,我给换了。”
夏浔诧异地看向她:“你换了?”
彭梓祺红着脸道:“我……我有一次发现你身上带着那种下三滥的药物,所以……所以就用我身上的金疮药给换了。我身上那包金疮药,其实就是你的那包催梦香。”
夏浔原想韦爵爷纵横江湖,也不过是一包迷药、一柄匕首,外加一颗聪明的脑袋而已,说不定自己这迷药大有用处,所以一直藏在身上,却不知道早早就被彭梓祺换过了。
夏浔道:“催梦香不过是一种迷药,有什么下三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