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看看彭梓祺呼吸渐渐平稳,夏浔大喜,他放下药碗,抽出汗巾给彭梓祺擦拭了一下嘴角,搬过枕头让她躺得平稳一些,再看看桌上那半碗药,想起自己臂伤还未好利索,喝点金疮药没甚么坏处,便把剩下的半碗药灌进了自己嘴里……彭梓祺这包金疮药,正是当初她偷梁换柱,用自己的金疮药换了夏浔那掺了料的“催梦香”后装在金疮药包里的,她之所以留着这包东西,原是想着有朝一曰拿出来当面揭揭夏浔的短儿,撒撒娇也是一个情趣,却没想到今曰竟被夏浔当成金疮药,两人一起喝了下去。
※※※※※※※※※※※※※※※※※※※※※※※※西门庆顶着鹅毛大雪回来了,他追出去的时候彭梓祺已经跑远,当时雪越下越大,再加上天色已黑,西门庆追下去的时候就已走岔了,奔波了好久,他一个人影都没见到,不由心中暗惊,生怕自己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于是又急匆匆地赶了回来。
回到车前撩开车帘一看,西门庆吓了一跳,彭姑娘已经回来了,夏浔也在,问题是……两个人怎么都倒下了?
西门庆赶紧跳上车,赶过去仔细一查,这才放下心来,两个人都还活着。
这时他才有心仔细察看,发觉彭梓祺肩头已经做了包扎,应该是夏浔所为,问题是夏浔怎么也会晕倒呢?一路下来,据他所知,夏浔的伤已养得七七八八,身子没这么差呀。
西门庆扭头看看,小几案上有布有剪,还有一包未及收起的金疮药,那药粉的颜色不大像是金疮药,西门庆凑近了去嗅一嗅,又伸出舌尖舔了一点点品了品滋味,脸上慢慢露出古怪的神气。
他看看熟睡中的夏浔和彭梓祺微显急促的呼吸、有些红润的脸庞,睡梦中难耐扭动的身体,忍不住头痛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喃喃自语道:“谁能告诉我,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夏浔醒了,几乎是与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