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一震,像是突然清醒了。他再度穿上了白大褂,回到了手术台。
与其徒劳地寻找,每天备受思念的折磨,不如,振作起来,做些有意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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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刚露出鱼肚白,整座城市还尚未完全清醒。房间里,光线幽暗,乳白色的欧式大床.上,男人身上覆盖着白色的夏凉被,只及胸口的位置,他闭着双眼,表情复杂,露在外面的双手紧抓着床单。
“央央——!”,咬牙,喊出两个字,他清醒了过来。
薄唇张着,空气仿佛凝固着,他呼吸困难,双眸死死地盯着天花板,脑子里尽是刚刚的噩梦,她倒在一片血泊里,不停地喊痛,喊他的名字。
他坐起身,垂着头,双手扒着脸,她的痛苦呼喊像是锥心般,折磨着他!
冷凝的空气打在身上,周身冰冷。
房间里的光线渐渐地亮起,阳光透着纯白的纱幔,照射.进来,他才募得放下手,揭开被子下床,高大健硕的身影去了洗手间。
拿起牙膏的时候,募得顿住动作,脑子里浮现起小女人赌气地将牙膏管挤得十分难看的样子。害得他得从管尾重新整一遍,她骂他洁癖,有强迫症,他只不置可否地笑笑。
“回来啊,随便你怎么整,整乱了我再整回来就是了。”,抬起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他喃喃地说道。
回应他的是一片“哗啦啦”的水声。
房子里所有的摆设都是以前她设计的样子,一动未动。
出了卧室,两只猫咪热情地迎了上来,一一却还趴在沙发上,它有点老了,已经不像以前那样调皮了,很多时候,只是趴在那睡着。姿态高雅,像个贵妇人。
裴亦修弯下.身,分别在宝宝和亲.亲的头上抚了抚,然后走去猫舍边,为它们倒上猫粮,“在家不要调皮,爸爸今天有手术,要很晚才回来。”,裴亦修蹲在那,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