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所谓的朋友,我对这个敌人更多一份尊敬。他的军事智慧和指挥艺术让人着迷。即便只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短暂的交锋,可我现在就能够确定,那是我人生中最巅峰的指挥。”
他转过头,看着阿历桑德罗和穆尔,认真地道:“能够激励的你们的,不仅仅是朋友,还有敌人。只有和这样的对手较量,你们才能调动你全身的潜力,全力以赴。”
似乎是会想起自己三十年来因为击败黑斯廷斯的执念而走到现在。在给了两名军官告诫之后,索伯尔再度陷入沉默之中。良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仿佛远在天边。
“他已经是一个年过七十的老人,他的身体状况让他无法坚持完成整场战役。当年的那个黑斯廷斯,以这样的方式成为了历史。真遗憾啊……”
索伯尔站起身来,走下指挥席。向生活区走去。离开的时候,他摆摆手,制止了穆尔和阿历桑德罗的跟随。留下一个萧瑟的背影和一声失落到极点的叹息。
“等了三十年,这却不是我想要的……”
……
……
病房里,黑漆漆的。只有医疗仪器的指示灯如豆般的微光,能让人隐约看见周围的陈设。
玛格丽特如同黑暗中的一尊雕塑,静静地坐在病床边,泪眼朦胧地凝视着床上的无声无息熟睡的黑斯廷斯。
舰队,在向着勒雷联邦撤退。沉默的战舰,如同远行的鲸鱼群,在星空下航行。这已经是黑斯廷斯走下指挥席昏迷过后的第二十个小时了。
经过了十几个小时的紧张治疗,老人终于度过了危险期,病情渐趋平稳。不过,按照医疗小组专家们的说法,这只是暂时的。他的病情已经到了回天乏术的阶段。随时都可能……
悲痛,就像刀子一般割着玛格丽特的心。
看着枯瘦如柴的老人,童年时自己在他的办公桌下钻来钻去的曰子,仿佛就在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