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什么话啊,直接把大门卸了,冲进去抢人就是。”
………
“所长,开门,快开门啊,大事不好啦,赤卫兵们来冲击机关啦。”审讯室的铁门被拍得咣咣作响,门外的人大声吼道。
李得利也听到外面乱哄哄一片,赶紧把门打开,问道:“老张,怎么回事儿,外面怎么那么乱啊。”
老张急道:“所长,您快去看看吧,大门外围了好多人呢,搞不好,是赤卫兵又闹起来了。我就纳了闷,就是闹腾也该去冲击市府啊,怎么冲咱们一个小小的派出所来了。”
“撤杰宝蛋,啥赤卫兵?都什么年月了,我去瞧瞧。”说罢,李得利走到走廊的最前端,往大门处观望:“我的天啊,哪里是好多,分明是好几百人啊。这是要搞暴动啊,赶紧给局里打电话,请求支援,请求支援,快,快去啊,要上面一定要快,我们顶不了多久啊!”
天桥派出所的大铁门外是一溜儿大大的空地,这会儿已经被穿军装的,穿衬衣的,穿背心的,光膀子的各式各样青年围得水泄不通,乱七八糟的自行车更是依着长长的院墙倒了一地。李得利登高望远,还有源源不断的自行车流从各个路口,在天桥派出所的主干道五四大街汇聚,向自己这边驶来。李得利大叹流年不利,今天真是倒霉透了,二肥子是他妈的什么福星啊,整个儿一灾星,这下可捅了大马蜂窝。搞不好抓来的那个特参就是某位大佬的公子,这下可全完了,不行,得赶紧让人家顺气,老子这所长是苦苦熬了十年才得来的,绝不能因小失大。可眼下的混混围城又是为了什么,难道也和那个人有关?
李得利自怨自艾,辗转揣测的时候,五四大街上也热闹非凡。凤凰、二八、飞鸽各样式的自行车绞在一起,把两边的梧桐树祸害的枝叶飘零。最前排的十几个家伙骑着车子并成一排,丢了车把,胳膊搭胳膊的舞起了人浪。后面的人见了也有样学样,顿时,宽广的大街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