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并不是很出色,但生了一双好眼。她是容凉跟前的大丫头,容母当年特意选出来伺候容凉的。
此时这双眼睛扫过湖蓝色夹棉遍地缠金的帘子,听着室内有说话声传来,这才退了出去。
桃枝前脚刚出去,含玉跟墨玉就退出来了守在门外,含玉瞧着桃枝的身影,冷哼一声,“算她识趣。”
墨玉瞧了含玉一眼,低声说道:“收受你的脾性,她好歹是夫人送来的,总要给几分面子。”
含玉就呸了一声,面带不屑,不过到底也没说什么,只是面带不平。
冰清坐在床边不远的交椅上,淡淡的望着榻上半坐着的男人。许是刚睡醒的缘故,往昔苍白无血色的容颜此时带着丝丝绯色,慵懒的眉眼间带着几分颓气。乌黑的墨发随意的散在身后,那如水墨般的长眉此时轻轻的拧着,一双眸子暗淡无光,长长的睫毛覆盖下,让人瞧不见其中的涟漪。
这是一个很好看的男人,没有司徒镜玉树临风般的潇洒不羁,没有夜宁峥嵘俊美的璀璨光华,没有慕元澈帝王威仪霸气外漏,可是淡淡的眉眼却给人一种时光流淌静谧无声的幽美。
他像是浓妆淡抹的水墨画,什么也不说也不做,静静的揽被而坐,就像是一幅意境优美的画。
司徒冰清坐在那里没有丝毫的局促,面色平静无波,静静的看着她的丈夫,开口说道:“听说三叔要回京叙职。”
容凉听到这话,眉眼微抬,嘴角含着一抹笑,笑意盈盈的看着她,却一句话没说。
这男人有的时候话少得可怜,也可憎。
司徒冰清也没指望他能说什么,微微一顿,然后说道:“我不希望他留京,会给我们造成很大的困扰。”
听到我们两个字,容凉的眸中飞快的闪过一丝惊喜,等到司徒冰清看去的时候,已经又恢复无波的样子。
“你想怎样?”
容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