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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奇阁 > 城北地带 > 二十二

二十二(5 / 11)

头说,你一个人,你再怎么叫场我们也不会碰你。

一个人就一个人,我怕个X,你骂谁是狗屎?我也是狗屎?

香椿树街的人全是狗屎,不是我一个人说,全城的人都这么说。猪头用一种冷峻的目光打量着达生,他说,你现在一个人,我们不会碰你,你要是不服气就到你们街上拉些桩子出来,十根二十根随便,时间地点也随你挑,我们奉陪。

我也奉陪,我怕个X.达生说,时间地点你挑吧,反正我奉陪。

那就今天晚上吧,晚上八点怎么样?

八点就八点,我奉陪。

去煤场上,就是护城河边那个煤场,那儿没有人看见,去煤场怎么样?

煤场就煤场,我奉陪。

达生看见猪头往手心里吐了口唾沫,又往腹肌上一擦,猪头丑陋的脸上浮出一丝豪迈的微笑,似乎他们已经得胜回朝。别失约,你们千万别失约。猪头丢下最后这句话扭脸就走,达生看着他的背影离去,木然地站了一会儿,忽尔想起什么,拉大嗓门朝丰收里那群人吼道,谁失约谁是烂屎!

滕凤记得儿子出事前夕的表现就像一只无头苍蝇,她准备淘米煮晚饭的时候达生一头撞迸家门,滕凤说,又死哪儿去了?让你煮饭你不煮,这么大的人了,天天要吃现成的。达生把母亲从水池边挤走,嘴凑到自来水龙头上咕咚咚地喝了好多冷水,滕风叫起来,茶壶里有冷开水。但达生抹了抹嘴说,来不及了。滕凤说,什么来得及来不及?你要泻肚子的。达生没再搭理母亲,他冲进小房间乒乒乓乓地翻找着什么,很快像一阵风似地奔出家门。你又要死哪儿去?滕凤在后面嚷着,她知道怎么嚷嚷儿子也不会告诉她他的行踪,儿子果然就没有告诉她。

滕凤记得儿子离家时裤子口袋里鼓鼓囊囊的,不知揣了什么东西。她没有问,她知道怎么问儿子都是懒于回答她的问题的。

那天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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