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羊山道:“他要杨某把二痕剑送出去。”
“送出去?”钱有多更不懂了,问道:“那又是什么意思?”
杨羊山道:“练惊虹铸成二痕剑之后,决定不让这把剑留在血花宫中,因为他有一个预感,倘若这把二痕剑留在那里,迟早会惹起一场可怕的灾劫。”
钱有多两道灰白眉毛紧皱着,叹道:“这种预感,多半都很靠不住。”
杨羊山道:“靠不住也好,靠得住也好,情形的确就是这样。”
钱有多道:“练惊虹把二痕剑送到羊牯坑之际,曾否说明心中此想?”
杨羊山道:“当然说明了,否则杨某又怎会知道?”
钱有多道:“练惊虹把二痕剑送给大官人,难道大官人就不怕灾劫会降临到羊牯坑这个地方?”
杨羊山道:“二痕剑也许真的会不利于血花宫,但跟羊牯坑没有什么相干,而且,杨某从来都不是个迷信的人.”
鲍正行叫了一声,道:“你是在说练老宫主迷信了?”
杨羊山知道这人从来口没遮拦,也就不怎么理会,续道:“练惊虹其实也极喜爱这一把剑,但他也知道,杨某虽然喜爱收藏宝剑、名剑,但却不是一个真真正正的剑客。”
钱有多道:“那又如何?”
杨羊山道:“所以,他给了杨某一件差事,就是必须负责把二痕剑送给一个真真正正的学剑高手。”
钱有多道:“羊牯坑高手如云,学剑之士想必不少吧?”
杨羊山道:“确然不少,但能令杨某真正欣赏的,却没几个。”
钱有多道:“但你最后却把二痕剑送给我这个江湖老骗子。”
杨羊山道:“别把自己的地位贬得太低了。”
钱有多叹了口气,道:“我说的本来就是事实。”
杨羊山沉吟了半晌,才缓缓道:“你虽然不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