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挂珠道:“那么,楼夫人的仇家,实在是何许人也?”
方孟海道:“肥娘已查过了,把楼夫人逼得要自尽身亡的,是天恨帮!”
“天恨帮?又是那个鸟王八天恨帮。”常挂珠一听之下怒气陡生,道:“这就真是大大的可怒也!”
方孟海说道:“不但可怒,而且是可悲。”
常挂珠道:“钱有多说不定已经到羊牯坑去了,你有什么高见?”
方孟海道:“在下又还能有什么高见了,楼夫人既死,咱们唯一最担心的是楼丹枫。”
常挂珠道:“她现在怎样了?”
方孟海道:“就在镇外一辆马车里,肥娘正陪着他。”
常挂珠道:“钱有多为什么不等你们,独个儿跑得不知所踪?”
方孟海道:“那是因为在半途时候,有人病了。”
常挂珠皱了皱眉,道:“是谁病了?”
“是老娘。”吕足金的嗓子忽然在他耳畔响起:“是老娘病了,那又怎样?”
“是你病了?”常挂珠诧异地瞧着她,道:“这倒是奇哉怪也,像你这等强健如母牛之辈,又怎会病了?”
“病了就是病了,干你祖宗屁事!”吕足金擦了擦鼻子,说道:“常言道,‘小病有福’,老娘偶然病病,那就是人生乐趣。”
鲍正行嘻嘻一笑,道:“但愿老娘多点享受这种人生乐趣,那就是天下太平,老三幸甚,幸甚!”
吕足金大怒,正要出手揍鲍正行,白世儒已放下了沈必理,上前劝阻道:“如今情形危急,倘若我们还闹得窝里反,就真是危上加危,急上加急了。”
方孟海也劝道:“少点胡闹,先办正经事情要紧!”
常挂珠干咳了一声,道:“你们谁有好主意,且说出来让大家参详一下。”
舒一照道:“沈总调度之事,最是要紧,万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