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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上的欲念,已经消退,但却仍然留着痛苦的神色。
郭雪君取过几件衣服穿好,再看那九指魔翁,脸上痛苦神色,也消退了下去,已恢复了原有的镇静。心中暗道:“这是怎麽回事,我已是刀下羔羊,诅上之肉,他怎会忽然轻轻松松的放过了我。”
只听九指魔翁长长吁一口气,挣开了眼睛,道:“厉害啊!厉害。”
目光转到郭雪君的脸上,道:“女娃儿,你可去了。”
郭雪君眨动了一下圆圆的大眼睛,道:“老前辈,你……”
九指魔翁道:“老夫为人,一生自私,偶尔为人一次,难道不对吗?”
郭雪君站起身子,道:“咱们哪里见面?”
九指魔翁道:“老夫会如约赶到聚会之处,你尽管放心。”
郭雪君心中既是奇怪,又有着逃脱虎口的饶幸之感,举步下榻道:“老前辈保重,晚辈去了。”
九指魔翁点点头,道:“另外两人,比我还难应付,你要多小心,老夫祝你幸运。”
言罢,闭上双目,不再望郭雪君一眼。
拆开第二道书封,又取出一支封简,只见上面写道:“转往黄山松月观,找疯哑道人,把此书交付於他。那疯哑道人,最喜看人忍受疼苦之状,但他心志并未完全丧失。”
短短两行字,把那疯哑道人刻画出一个很清晰轮廓。那是个很残忍的人,一个又疯又哑又冷酷的人。
杨凤吟收起书简,长长吁一口气,奔向黄山而去。
一路上晓行夜宿,这日天亮时分来到了黄山地面,那松月观乃黄山中有名的道观,而且就在人山口处,郭雪君很容易的找到了松月观。
那是一座规模很大的道观,共分四进殿院,全观近百道长。
郭雪君日夜兼程,一身青衣,落满了尘土。脸上也落满了灰尘,自然的掩去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