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时候你会招架不住?”
我傻傻地站在那里,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来:“过去的都过去了,他不会恨你的,你们还可以做朋友的呀。”
“你是个傻丫头。”朱莎忽然笑了,“我嫉妒你就是因为你这么傻可是他居然看重你。他也真是够傻。你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双。”
她这人就是这样,说着说着就胡说。夏奈又不在场,我可没把握说得过她,于是只好说道:“随便你。”
她把工作证甩到地下,毅然离去。
我不再有心思看任何一张画。
我在回去的车上跟黄豆豆提起朱莎,黄豆豆忽然想起来:“对啊,她人怎么一晃就不见了呢?”
“她走了。”我说。
“为什么?”
“因为她怕见到你。”
“说什么呢?”黄豆豆不愿意再说下去了,眼睛看着车窗外的风景。
“下一站我要下了。”我对黄豆豆说,“也许你应该去劝劝朱莎,她可以再考美院的,或者再复读也行。”
黄豆豆微笑着说:“好啊,你自己回家小心。”
我都十六岁了,可是他跟我说话却像我是小孩子。他表情沉稳,不论说到什么事情都是那种处变不惊的样子。无论承认不承认,我知道我和他之间都永远隔着一条岁月的河,纵使拨开两岸的烟雾,也永远都不可能走到一起。
我带着一种复杂的心情有些沮丧地下了车,然后我决定去夏奈家。这么多年来,夏奈好像已经成为我的安定剂,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总是第一个想到她。好在她家和我家隔得并不是太远,走十分钟路就可以到了。
我去的时候,她一个人在家,正趴在沙发上看DVD。
这是她最大的爱好,什么样的新片老片都如数家珍,她说她将来最想做的事情是做大厦管理员,因为他们的大厦管理员就天天在值班室看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