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才知道,除了我,几乎所有常去画室的男女同学都被叫过去问过话,因为黄豆豆的确是一个好老师,相信没有一个学生不替黄豆豆说话,清者自清,这件事终于不了了之,那个对黄豆豆妒火中烧恨不得置他于死地的教务处的老师也在新学期里调去了别的学校。可是我还是减少了去黄豆豆那里的次数,我觉得夏奈说得对,少给他惹麻烦,也是尊重他的方式之一。
或者说,我也不太敢过多地去见他了,我的心里开始有一种若有若无的恐惧,至于是恐惧什么,我也说不上来。
“你是恐惧自己爱上她。”夏奈评价说。
我去捂她的嘴,我怕她说出更可怕的话来。我想,就算是我真的爱上了黄豆豆,我也绝不会像朱莎那样丢人现眼。
说到朱莎,我还是前不久听黄豆豆提起,说她最终没有考上美院,也不打算复读,而是去了一家文具店站柜台。
我没有去过那家文具店,但我可以想像朱莎站柜台的样子,那个老板肯请她,脑子不是短路了就是进水了。
再见到朱莎是在一次画展,那次画展是黄豆豆带我去的,同去的还有其他两三个同学。朱莎胸口别着工作证,看样子在这里做服务工作,看到我们,她迎上来,耸耸肩,很工式化地说:“请跟我来。”
黄豆豆和她走在前面,我听到他问她:“不用上班吗?”
“辞了。”朱莎满不在乎地说:“两个月换三个工作,换得我头疼,还是做点自己喜欢的事情好。”
“也好,在这里干干就挺不错。”
“好个屁!”朱莎粗鲁地说,“画展一完我又得歇着,要不您找点活儿给我干吧,好事不要都便宜你的得意门生对不对?”说完,回过头来,眼睛瞟我一眼。
“你是说唐池?”黄豆豆说,“那些机会可都是她自己争取的。”
“越描越黑。”朱莎扁扁嘴,这时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