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哇呜哇呜哇哇……”她越发夸张。
我无可奈何:“你在哪里,我现在就来。”
“校门口。”鱼丁说,“你二十分钟内不到我就撞车。”
我的乖乖。
我放了电话,赶紧跟老妈说:“鱼丁遇到点事,我去学校一下。”
“没事吧。”老妈好紧张,“天要黑了,你小心些。”
我摊开手掌,她心领神会地给我五十块钱。
我在奔驰的出租车上忽然发现其实我挺像我老妈的,都是那种嘴特硬心特软的人,所以才会屡屡被鱼丁之类的人呼来唤去。
到了学校门口,我从出租车上跳下来,没看到鱼丁。
我问门卫:“可看到高一(三)的史渝?”
“谁?”他说。
对了,我忘了史渝也不是什么名人。
我走到操场里,操场上早就空无一人,秋天黄昏的风野蛮地掀翻了一张贴在操场边的布告,天已经半黑了,风一阵冷似一阵,眼看着天就要下雨,我缩缩脖子,心里一千遍一万万遍地诅咒着鱼丁的时候鱼丁终于在操场的那边出现了,跟在后面的,是简凡。
见到我,鱼丁如见到亲人一般从操场那边猛扑过来,一直一直扑到我的怀里,她的双眼已经红肿,那个样子不得不让人心生爱怜。
我抱住她说:“好了好了,你一世英雄,给人看见你这样子狂哭还不笑死了。”
“我本来就是一个笑话,我本来就见不得人了。”鱼丁自暴自弃。
“怎么了?”我说,“不就一篇文章么,你就说我抄你的好啦。我无所谓的。”
“他骂我。”鱼丁说,“他骂我无耻。”
岂有此理!
正说着简凡走近了,他站在那里,冷冰冰地说:“史渝你不要这样子哭,被别人误会就不太好了。”
鱼丁吓得就不敢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