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下身子视察满脸口水的她,鼻头上一颗豆大的汗珠摇摇欲坠,在他说话的同时滴到常媛嫒的脸上:“脑残妹,抄好没?”
常媛嫒来不及擦掉汗水,就端坐好,把作业本交给关知枝。
“是春梦吗?”关知枝把她握着的半瓶芬达拿过来一饮而尽。他穿着球服,前胸后背都是湿的,一身浓烈的汗味,还真不是盖的。
“不要瞎说!”常媛嫒让眉毛紧紧地皱起来,如果她不这样做,她就要笑出来了。
常媛嫒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当她看到所有她喜欢的东西时,不管场合多么不对,她都可以笑出来——特别是不加控制的时候。
所以,跟关知枝在一起的每分每秒,她都要拼命注意时刻紧锁着眉头,这样,等关知枝走了,她又要花很久时间去解开那把冻住的锁。
“你没看报纸吗?科学家最近研究出来,通常人们睡着时张着嘴都是因为在做春梦。”
常媛嫒“啊!”了一声,惊恐地胡乱擦拭嘴角的口水和汗水。
关知枝笑得全身的汗水都落得差不多了,连树上的树叶都在抖动。他费力地说:“脑残!”
常媛嫒站起来的时候,已经几乎快哭了。可是看到关知枝笑得那么开心,她又忽然好想笑,为了逃避这个尴尬的时刻,她只能在关知枝大腿上踢了一脚,继续皱着眉头。
关知枝忽然捡起地上的粉红色手表,说:“你的表掉了。”说完这句话,他就自然而然地把表盘放在常媛嫒的手腕上,然后,替她戴上。
常媛嫒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关知枝的指甲滑过她手腕上最内侧的皮肤,让她的心顷刻变凉了一大半。
等关知枝把细细长长的表带塞进那个小孔里抚平之后,她跳了起来,又踢了他一脚,飞快地跑了。
她跑回家的时候,心脏完全已经跳到后脑勺的位置,啪啪啪地响着,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