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好,那样你就不会这样容易迷失了。
独眼刺客不知名的妾是一位了不起的眼罩艺术家。她从未见过丈夫那只坏眼,它被她缝制的眼罩遮蔽着。她从不起看一看它的念头。她为夫君设计并缝制了大量眼罩。每只眼罩都对应刺客不同的心情。愉快的是紫罗兰,狂喜的是大红绸,伤感的是月光银,狂怒的当然是黑紫色,它蛮横地带出一丝遥遥的海盗气息。这些眼罩所用材料各不相同,颜色款式丰富得令人吃惊。如果同时在床上地板上庭院里摆开,那将是一场丰盛的视觉盛宴。刺客有多少种心情,他的妾就为他缝制多少种眼罩,她不断地发现着分析着他的心情,一旦确定下来,就争分夺秒地赶制眼罩,所以刺客的眼罩像他的收入一样不断地增加着,却毫无规律可循。她从没看过他的坏眼,她从不起看一看它的念头。坏眼会让她直觉到世界毁灭人类消亡之类的图景。她为他换眼罩前自己都先戴上眼罩(她也为自己缝制了许多女性气息十足的眼罩),然后在他脸上一点一点摸,摸到嘴就给那嘴一个吻,摸到鼻尖就给鼻尖一个吻。第三个吻是换好眼罩后送给那只坏眼的。这个吻热烈而悠长,悠长得刺客都起疑心:她会不会是借助这个吻在思考人生?很奇怪,每一个坏眼之吻都会撩起她幽幽的情欲。
7.水手和少女
水手从刺客家门口经过时不知道刺客在做爱。他只是听说有位外地来的独眼人和他的妾住在这里。他不知道这独眼是不是自己家乡的那一位。他要敲门,却又走开了。他突然不想知道。一上岸,他情绪就波动得厉害。是家乡的那位刺客又怎样?她还不是一样地跟着他?她怎么会跟自己去下海呢?她说过,她生来怕水,算是推托之辞吧。要自己心爱的女人一同在海上颠簸一辈子,自己想想都于心不忍。更何况她。有些决定是注定的。决定往往寻找需要它的人。水手不明白为什么大海选择了他。就像刺客永远都不会知道,那女人爱的,其实仅仅是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