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我就让你亲我。他是自己甘愿的。她说完,对着他抿嘴一笑,坦然而又无辜。
他说,你可知道我是做什么的?我是个杀手。
女孩点点头,一点也不惊奇:我知道你是杀手,我摸过你的枪。它很棒。
他们第一次说到这些。之前男人从未对女孩提起过自己的职业。事实上三年里他一次也没有离开过小镇,对于找上门付他酬劳要他去杀人的,他亦一概推辞掉。他原本觉得不再需要那么多的钱,而他更为担心的是,逃亡的生活会给女孩带来危险。他只是希望好好地把女孩像珍宝一样看护好。
他和女孩相处的这三年,获得了前所未有的恬淡。他买下的房子有个小园子,他便在里面种些花和蔬菜。每日清早,女孩去上学之后,他就穿上靴子和简单的粗布衣服,挽起袖子在园子里忙碌。然后给女孩准备午餐。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做饭,过去他只是匆促地穿街而过,给自己买一块热乎乎的烤红薯或者一根油渍渍的烤香肠。有时候刚拿到了一笔钱,他也会去最高级的餐馆吃一顿格外好的饭算是犒劳自己。那个时候他一个人坐在铺着绚烂的桌布的餐桌旁边,面前是一大桌精致的饭菜。每每那样的时刻,他都会遭受一种难捱的寂寞的侵袭,也唯有是在那个时刻,他会忽然感到希望有人来和他分享这些。可是在这三年里,他居然让自己平和耐心地在厨房里研究一条鱼的做法。这样的变化,有时候他自己想到亦觉得心惊,如果不是这女孩有深深抓住他,令他深陷的法力,那么又是什么。
他不知道为什么就在他们坐在火车上这个看似平静的时刻,他忽然告诉她,自己的身份。他猜测可能是因为他已经渐渐感到这女孩已经太多太多地牵制着他,女孩的力量在以一种无法估测的速度迅速膨胀。而他觉得他就要不能控制她,事实上,他从未控制到她,他一直在妥协,在宠溺她。所以他蓦的觉得,也许在女孩心里,他只是个十分龌龊的中年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