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先还是倚在他胸前,车子再颠了颠,竟然滑地更低,伏在了他的大腿上。
“搞什么,占我便宜?”韩述嘴里嘟囔,可身体却也不敢动。她醉得很厉害了,他是知道的,酒的后劲正在一点点蚕食她的大脑,现在她是个完全不能自己的人,否则,他永远不会那么安静地依偎在他身边,像一只白色的兔子。
桔年的身体火一般地烫,连带也热了韩述,他对司机说,“师傅,麻烦空调开大些。”
司机笑道:“已经开到最大,我手上都起了鸡皮,年轻人血气旺,没有办法。”
韩述索性开了一线窗,风吹进来的时候,他深吸了口气,才发现自己绷得是那么紧,玻璃上反射出来的那个醉酒了一般的人是他吗?他并没有喝多,酒精竟可以在气息间传染?
路程过半,韩述想起了一件事,于是赶紧推了推在自己腿上安睡的桔年,“哎,你醒醒就醒十秒钟行吧?我跟你说几句话你这么回去,你爸妈还不得吃了我?我总不能偷偷把你仍在门口就走,好端端地喝成这样,怎么向他们交代?”
桔年仿佛完全没有听见他的这番说辞。韩述的但有也不无道理,谢茂华夫妇是出了名的卫道士,他可以拍拍屁股就走,作为他们的女儿,桔年只怕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不死也脱层皮。
“要不,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明早清醒了再回去?到时编个理由,也好过现在吧。”他唯恐司机听见,俯下身在桔年耳边说。
桔年毫无反应,韩述又推了推她的背。
“这样吧,你不想说话就不要说,如果你沉默,我就当你没有意见听见了吧,有意见还可以提好吧,那就按你的意思,说好了先不回家啊。”
他觉得自己有充分的理由,完全是为了她着想,至于私心,那怎么可能?跳得越来越快的心脏也只是因为天气太热。
“师傅,改去中山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