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她送了孩子回来,发现丈夫还没走,正在厨房往午餐盒里装饭菜,一看见她,就像看见了鬼一样,急忙盖上饭盒往外走。
她叫住他:“别走!我要跟你谈谈。”
“我很忙。”
“哪里就忙到这种地步了?难道你比人家总统还忙?”
“谈什么?”
“谈HPV。”
“HPV有什么好谈的?”
“当然有好谈的,我想弄清楚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这只有你最清楚。”
她被丈夫的寡廉鲜耻气昏了:“你——你——还怪到我头上来了?我从来没出过轨,我的HPV只能是从你那里来的!”
“我也从来没出过轨,你的HPV只能是你跟别人乱搞弄出来的。”
“你——胡说!”
“你才是胡说。”
“你没出过轨——但你至少还有过一个——女朋友。”
“我除了你没有过别的女朋友。”
“瞎说!你在我前面不是还有一个——什么医学院毕业的——”
他双眉一扬:“我什么时候有过医学院的女朋友?我都说了,我没通过她的考验——”
“不是那个,是另一个,离过婚的那个。”
他愣了,好一阵才说:“那个呀?忘都忘记了。”
“忘记不等于没有过。”
他不吱声。
“谁知道还有多少个被你忘记了?”
“没有,就这一个。但那是多少年以前的事了?而且我们也没几次。”
她很内行地说:“这个病毒,只要一次就可以感染上,而且可以在多年后才发作。”
“谁说的?”
“医生说的。”
“哪个医生?”
“几个医生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