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人,他们会跟你联系,安排你做一个pre-op(术前准备)。”
她从医院回到家,越想越玄乎,pre-op,手术,全麻,家属陪伴几个小时,那不是个小手术呢,而术后病理化验的结果有可能是完全正常,那干嘛要做这个手术?Dr.Z起什么作用?难道真的跟丈夫说的那样,美国的医生没有一点实战经验,一切依赖于化验?像这样的医生,她都会做了,不就是抹片啊,阴道镜啊,切片啊这几件事吗?有了化验报告,谁不会做诊断?
她忍不住又给韩国人打电话,征询韩国人的意见。
韩国人听了她跟两个医生见面的情况,建议说:“如果你还准备生孩子的,可能做LEEP比较好。”
她灰心丧气地说:“生什么孩子啊,我跟他现在连话都不说——”
“为什么?”
“他怀疑我,我怀疑他。”
“怀疑什么?”
“HPV啊。”
韩国人不响了,好一会才说:“那就做conebiopsy吧,彻底一些。”
“但Dr.Z说切出来有可能一点问题都没有,完全正常,那我不是白白被切了一刀吗?”
“但是不切怎么知道有没有问题呢?”
“美国医生就这么没用?离了化验就什么都不能诊断?”
韩国人忙不迭地替美国医生辩护:“不能这样说,我觉得美国医生在这个领域还是比较先进的,我在韩国做过医生,有比较有鉴别——”
她想起韩国人正在向着“美国医生”的目标奋进,当然听不得谁说美国医生的坏话。她没再争下去,做手术就做手术吧,最坏的结果就是切掉一块之后却发现一点事没有,但那又怎么样?无非就是对生孩子不利,反正HPV的事让她对丈夫很心寒,也没有跟他一起再生个孩子的热情了,留着一个宫颈也没用处,切了少个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