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床去,结果脚趾被墙撞得一弯,疼到心里去了。
她唉哟哟叫起来,但他一句慰问都没有,只忙忙地收拾东西。她龇牙咧嘴了一阵,等到疼痛不那么钻心了才问:“怎么啦?又要去拜望岭上的老人?”
“今天还拜望什么?”
“那你这么早叫我干什么?天还没亮呢。”
“今天要赶回A市去了,不起早能行吗?”
她这才记起今天是回程的日子,顿时觉得十分沮丧,不知道是舍不得满家岭,还是害怕那一整天的艰苦跋涉。
来的时候,她不知道路有多远,所以没有望而生畏,就那么跟着他坐汽车啊,坐拖拉机啊,走路啊,爬山啊,风尘仆仆来到了满家岭。现在她已经知道路有多远,道有多险了,再要她不望而生畏,似乎不可能,她一想就生畏,一畏就腿软,恨不得有谁能开架飞机来把她载回去就好了。
他一点也不能体会她的心情,只在一边使劲催:“快点快点!怎么象摸娃一样慢?”
她一边加快速度,一边好奇地问:“什么‘摸娃’?”
他不回答,但她自己猜到了,大概是说怎么象那些有孩子的妇女一样慢,因为有孩子的妇女不仅要给自己穿戴,还要给孩子穿戴,自然就慢一些。
男人也真是可恶,自己不出手帮忙“摸娃”,还要在旁边指责女人,她现在还没娃摸,他就催成这样,如果哪天真的有娃要摸了,他不更不耐烦了?
她没好气地问:“在那里洗脸漱口啊?”
“现在还洗脸漱口?”
“洗脸漱口的时间都没有了?你怎么不早点叫我呢?”
他无奈地哼了一声,拔脚跑出房间,她生怕他等不及,丢下她一个人回A市去了,急忙在后面追问:“喂,你去哪里呀?”
“打水。”
她知道他是给她打洗脸漱口的水去了,不禁好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