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易学,本意是教化那几个番邦来使,彰显我大安威仪,可是区区两个东瀛术士,旁门左道,就敢当着我们司天监的面,藐视大安易师,你们不觉得丢脸,本官深以为耻!”
一番话说的人人脸红,就连余舒都有点讪讪的。
“大人息怒,”有人忍不住开口道:“等到明天水陆大会,我等定不会姑息那几个妖言惑众的东瀛人。”
任奇鸣看向这名说话的官员,依然冷着脸:“你有何对策?”
那人顿时语塞。
“咳,”坐在左席第一位的左令郎曹轲掩唇低咳了一声,道:
“任大人稍安勿躁,白天的事,下官看来也不难解,现在想一想,那个所谓呼风唤雨的阴阳师,大概是通晓了什么卜算天气的奇学,事先断定下午会有一场阳雨,所以就借了东风,并非是真有了那样操纵天象的本领,也不是什么妖术。”
此言一出,在座不少糊涂的人脑筋都转过弯了,一个个恍然大悟。
余舒打量着正在说话的曹左令,不意外除了她和景尘之外,还有人能想到这一点。
司天监这位左令郎,位列三品,职权尚在任奇鸣之下,但他却是十二府世家当中,历史最为悠久的三家之一,曹家家主。
之前太史书苑闹出人命案,在观星台上被人勒死伪装成上吊自杀的那个曹幼龄,就是他的孙女。
除此之外,曹家还有一门姻亲,值得一提,那就是尹淑妃的娘家,尹相府。
十二府世家在京城盘根错节,真正掌权的没有几家,可是离朝堂从未远过,就是因为他们遍布姻亲,广散枝叶,此处暂不多提。
任奇鸣的脸色稍缓,点点头,赞同了曹左令的说法,接着对众人道:
“所谓呼风唤雨,起死回生,也只是传说中神仙才会有法术,我们学易之人,当知阴阳五行,应克福祸吉凶,有可控,有不可控,可控是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