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舒多了个心眼,下面开局,她每局都押了,遇上要用算盘的,就大概写个数,并不细算,遇上准头大的,看四周下注的人多,才跟着押上一块牌子,十局下来,五中五不中,两次中了寡,三次均分。
“快看,那位小公子又中了他都中有四五回了吧?”
“这有什么,裴先生一早上中了七回呢。”
“那怎么一样,这位小公子才多大岁数,能同裴先生比么。”
余舒将最后一把赢来的一两二角塞进怀里,身上热出来了汗,脸蛋也有些兴奋的泛红,这几道题根本没什么难度,她兴奋的是揣在怀里的银子。
足足十一两还多三角
她来到大安朝快两个月,头一回有这么足的钱,上次帮景尘卖珠子不算,那是人家的,这可是她自己的
听着四周议论声,余舒扭头看了一眼一开始和她同中了一局的那位裴先生,暗自庆幸,还好有这么个老手在,压了她的风头。
裴敬也正在打量余舒,他今早上不过是起兴来这里玩一玩,哪想会遇上这么个对手,虽说是他多中两把,但自己的年纪摆在那里,同一个十多岁的小儿比算,多赢了两把他可不觉得有什么好得意的。
听见旁人议论,说这少年许是哪家易门的公子,他却不以为然,果真是易学世家的子弟,怎会到这种地方来玩,易学世家教条很严,对面就是孔家易馆,被熟人瞧见,通知了家里,回去必是要挨一顿打。
既不是易学世家的人,那就值得他上心了。
裴敬看见余舒挤出了人群,稍作迟疑,就不动声色地跟了上去。
人群里,也有两个人,看到余舒离开,相互打了眼色,跟随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