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而是掏出了怀里的炭笔,趴在桌上一手捂着写式子,未免招人怀疑,算好了以后,她就把这张纸团了塞进袖口里,又用毛笔沾了点墨,一笔一划地在一张纸上重写下了答案。
写好后,就用红头牌压住,不急着交,看两旁有人算出来后,才叫了一声伙计。
没过一会儿,就听见摇铃,买定离手了,余舒随着人群后退两步,看着墙头上一块块挂起来的黄头牌子,心里默念:再来一块,再来一块
牌子挂到三十二块才停,余舒心里激动,要知道,这可是三两二钱,比得上曹子辛店铺里一天的盈利了
假使她寡中,就是翻了三十二倍
“第一十八局——两人中——二拾六号牌,叁拾柒号牌”
余舒低头看看手里的黑头牌,却是“叁拾柒号”,听见中了两人,郁闷了一下,又想这样也好,寡中彩头大,难免招人眼嫉。
即便这样,当余舒这个“少年郎”跟着一个中年人上前去取彩头,后头还是响起了一片嘈杂的议论声。
“前头的,谁中了?”
“裴先生中了——呀,这有个黄毛孩子也中了”
“啧啧,这样年纪,怕不是哪门易家的子弟吧?”
“兴许是运气好蒙中的。”
“嘁,你有本事上去蒙一个试试?”
“嘿嘿,我哪有那本事。”
余舒耳朵很灵,听见后头议论声,就知还是惹人注意了,拿好了均来的一两六角银,退回人群里,接受着四周投注来的视线,心生犹豫,只中了一回就让人盯上了,要是她再中几把,会不会风头出的太大?
可是不赌,她上哪去找十两银子进大易馆的书阁?
这么一想,余舒又定了心,挤到卖牌子的地方,心里估了个数,肉疼地拿了刚到手的一两银,一口气买下了十对牌子,重回到长桌前面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