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到了海外,组成搭档,不也过得很好嘛?还有那个小顾,她老公来之前,她也是有搭档的,她老公来了,搭档就自然而然散伙,人家小顾跟老公现在过得不知道有多好—”
陈霭的原则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小不忍则乱大谋,只要祝老师没直接说到她头上来,她就睁只眼,闭只眼,装聋作哑。
但祝老师的行期越近,这种话题就扯得越多,最后终于扯到陈霭身上来了:“陈霭,草活一春,人活一生;草就要趁着春天开个花结个籽,不然到了冬天,就白白枯死了。人呢,也要趁着年富力强的时候,好好享受生活,不然就白活一辈子了—”
陈霭哼哼哈哈,东扯西拉。
祝老师又说:“陈霭,你看我来美国快一年了,马上就要回国了,还连‘海外搭档’是怎么回事都不知道。你也来了半年了,也是孤家寡人,没个搭档,难道你就不遗憾?”
“我成天忙得昏头昏脑,哪里有时间遗憾—”
“唉,我那时叫你搬到我那里跟我合租一套房,你不肯,你看,多好的机会都错过了—”
陈霭越听越烦,这个祝老师是怎么回事?怎么说得像是她也有那个意思了呢?
祝老师像没长眼睛一样,看不出自己的话已经激怒了陈霭,继续说道:“你这边的租约早就到期了吧?搬到我那边去吧,我为了你,连roommate(同屋)都没找,多花一倍租金,我为了什么?”
“我老早就跟你说了,我不会搬你那边去的,一男一女合租一套房,像什么话呀?”
“这就是你老土了,一男一女合租一套房的多得很,你来美国这么久了,还这么不开窍—”
陈霭赌气说:“我就是老土,就是不开窍。”
祝老师把手搭在陈霭肩上:“我来帮你开窍—”
陈霭正在切菜,突然肩膀上一热,像落了泡狗屎一样难受,惊得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