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没找到专门去油污的洗涤剂,就用一般的洗涤剂洗的—”
陈霭有点自责,因为滕教授裤子上的油污是吃汤包时滴上去的,她知道,但她没及时让滕教授把裤子换下来,也没帮滕教授把裤子上的油污洗掉,还是滕姐心细,想得周到。但她心里隐隐有点不快,好像有人抢了她的头功,又像有人在领导面前打了她的小报告一样。
三个人在客厅的茶几边坐下吃午饭,滕姐做了三菜一汤,色泽都很鲜亮,但陈霭觉得味道一般,没什么特别的地方。滕教授边吃边赞,把姐姐的手艺夸得一朵花似的,陈霭听得肉麻麻的,但滕姐似乎很受用。
令陈霭心里好受一点的是,滕教授虽然夸得猛烈,但吃得并不多,只一小碗饭,就放了筷子。
滕姐关切地问:“做得不好吃吗?你怎么吃这么少?”
“可能早上吃太饱了—”
“早上吃什么吃那么饱?”
“汤包,陈大夫做的,很鲜,很多的水,一不小心就滴到裤子上去了—”
滕姐鄙夷地一撇嘴:“又是在外面买的那种现成的吧?我早就给你们说过了,不要在外面买那些面食,都是经过了硫化的,不然哪来那么白的面?还有包子馅,谁知道是用什么乱七八糟的肉做的?干净不干净?”
滕教授嘻嘻笑着说:“不干不净,吃了不生病—”
滕姐转向陈霭:“陈大夫,你以后替我看着点,别让她们尽给我弟弟吃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以前我在这里,还可以带着个眼睛,不时关照一下。我这次去了纽约,一时半会也不会回来,就算回来,有那个女人在,也不会让我进那个家门—”
滕姐说着,眼圈红了,滕教授连忙安慰说:“别搞得这么悲悲戚戚的,你的爹妈都在这里,你怎么不能回这里来?以后她赶你走,你就偏不走,看她能怎么样—”
“她是家里的女主人,她赶我走,我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