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也不指望他现在学做饭了,两个孙子还小,做不了饭—”
“那—”
“兰香一个人做两份工,天天早出晚归,周末都不休息,我也不好意思叫她做饭了—”
“兰香是—您—儿媳?”
“啊,是我儿媳,王兰香—”
陈霭差点被这名字给土昏过去,实在想不出那个行业哪个层次的父母会给女儿起这么个名字。她想起她年轻那会,小姐妹之间流行看名字配对子,把一男一女两个人的名字写在一张貌似结婚证的纸上,看看相配不相配。在小姐妹们看来,“陈霭”与“赵亮”是很相配的,都是单名,叫起来都很响亮,意头也好,又不俗气。她决定跟赵亮结婚,名字至少起了30%的作用。
她在脑海里把“王兰香”与“滕非”两个名字并列摆在结婚证书上,总觉得比“秦香莲”和“陈世美”还糟糕。她好奇地问:“您儿子这么有钱,怎么—您儿媳还需要做两份工呢?”
“唉,家大业大开销大嘛,供着这么大一个房子,又是这么好的小区,你想那该有多贵啊!我们还供着两个车,两个老人,两个孩子,美国的税又高—”
陈霭出国前就接受过培训,不要向美国人打听收入、夫妻关系、儿女等方面的问题,不然有可能犯禁,但陈霭丝毫没觉得滕妈妈是美国人,于是继续打探道:“那您儿媳她—做什么工作呢?”
“她在D市图书馆工作,晚上和周末在区图书馆工作。我这个儿媳很不错,盘得起辛苦—”
“她是在国内学的图书管理,还是来这儿之后才学的?”
“到这里来才学的。她在国内的时候是学外语的,跟我儿子一个专业,他们以前都在G大外语学院当老师—”
陈霭对大学的排名没什么概念,她是独生女,父母一早就跟她讲定,她只能在A市本地上大学,不能到外地去,所以她从来没关心过外地的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