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江出“庐山真面目”,使其自塑于纸百之上。
读这些章节时,我有时情不自禁地掩卷而笑,又有时悲们地会卷而思。我笑他笔下人物时阴时睛和阴阴晴晴中流合出的纯真(如对吴晓和林星生生死死的情恋描写);我所以产生了不能自控的悲愤思绪,是属于小说之外的联想,想来他在南海生活中,一定对他的各种类型的部下,有一双穿透力极强的双眸,不然的话,该如何对付像郑百样(实为窥视并想吞占长天集团企业的阴谋家)那样亲密下属呢?郑百样这个人物,尽管作者用在他身上的笔墨不多,但在我读过描写商界的作品中,却是一个初次见面的人物。他对吴长天貌似有着无可质疑的忠诚,连吴长天那么一个聪明绝顶的智者,也未曾预料到郑百祥最后竟是他个人和集团的掘墓人。从阿欣死亡事件发生以后,郑百祥的生存谋略才初露端倪,直到吴长天毙命河滩,不仅吴长天对他这位部下最后表演瞠目结舌,包括读者都为这一绝笔,惊愕地为之开颜。我想,如果海岩能在作品的前半部,在这个人物上再多践陵地埋伏上几笔,则可能成为文学画廊里的一个新的典型。是不是海岩在写小说时,有时难以解脱影视作品的笼罩,我还无法界定——我能认知的是,郑百祥这一人物的“蒙太奇”,在影视中的效果无可置疑;但如果以文学作品的永隽而论,多多少少留下了一点遗珠之憾。其实,这个问题的实质,涉及到了文学作品创作与影视作品创作的异同,海岩如果在写小说时,先不考虑影视的存在;待到改编影视作品时,再删繁就简地运用“蒙太奇”,是否会达到两全齐美的效果?如果再深掘下去,郑百样的灵肉形象越是深厚,越有助于影视形象的雕塑,这是许许多多文学名著搬上银幕时,留给后人的启示。
纵览全书,尽管给我留了一丝惋惜惰悻,但《你的生命如此多情》不失为一部出新的文学力作。海岩的文字功力日渐深厚,笔锋下洋洋洒洒,其中的有些章节力造纸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