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现在还新党再过几年一普及。就不值钱了。”
“给我!把笔给我!”
我的叫喊声想必是太大了,太凶狠了,太过分了,一刹那间我看到了一张张猝然惊怔的脸,紧接着就是孙女裂帛般的嚎啕。我难道发疯了吗?难道人老了,也会象孩子那样不懂克制吗?我说不清是恨谁,恨小成,恨媳妇,恨我自己,还是恨二勇?二勇,你连这样一点真情实意的薄礼也不肯接受吗!
媳妇最先反应过来,使劲揉了孙女一把:“哭什么!”她脸上笑着,话音却狠:
“他爷爷,值得了几个钱的东西,至于和孩子发这么大火吗?”
“你们,知道不知道世上还有比钱更值钱的东西,啊?”
“黄金呗!”孙子插嘴说二“黄金最值钱,不过黄金本身也一属于货币,其实也是钱。”
我敲着桌子冲儿子叫道:“你们,别叫孩子沾一身的铜臭,孩子小!”
儿子点着头,风马牛不相及地说:“就是,孩子还太小,用这种笔也糟践了。”
我眼睛直发黑,踉踉跄跄地逃出家门。
钱,你这无情、丑恶、势利的东西!
外面有风,马路上,邻近人家泼出的水已经结成薄而结实的冰,啊,是冬天了。
这浓浓的夜,我到哪儿去?
敏芳,我随你去吧,那很远很远的天堂,是否也是这么嘈杂,这么阴凉?
我常常瞎想,我们的天堂应该是一片淡淡的素色,绝不追求珠光宝气的豪华;应该是安静而单纯的清流,哪怕不如醇厚的琼浆;天上飞着鸽子,青灰色的鸽子,小成奔跑雀跃,张开两臂,追着笑着,“我的鸽子!”我也跟着跑起来:“我的鸽子……”敏焦作笑什么J你的神情从来被忧郁主宰着。等到老了,又病容满面,你现在笑什么?你笑起来仍然那么好看。瞧,这就是我们的天堂,——一个地道的北京四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