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说:“你放心,你要抽的烟我这次带了好多,足够你用一阵儿的。”
肖童从一下飞机就觉得呼吸急促头晕目眩,他不知道这究竟是高山反应还是毒瘾犯了。
主人把饭菜端上桌子,藏式口味和四川口味杂在一起。肖童有点饿了,吃得狼吞虎咽。钟老板打开一瓶自酒,欧阳天摆着手说不喝了,我好久没进藏了乍一来多少得适应两天,喝酒太耗氧,不喝还喘不过气来呢。他又对埋头吃饭的肖童说,少吃点,乍到高原肠胃消化都好不了,吃多了你自己难受。钟老板说对对,你们刚来头两天要少食多餐。
吃完饭,又兴高采烈地说话聊天,聊得连欧阳天都感到缺了氧,主人方安排他们休息。肖童和欧阳兰兰被安顿在平常主人女儿住的小屋里,小女孩就搬到父母那边同住了。女孩的妈妈在这屋里又为他们搭了张床,还在他们的被褥中放了些防跳蚤用的沙姜粉。
熄灯前,肖童要了一支烟,躺在床上慢慢地吸了。欧阳兰兰也有些头晕眼花呼吸短促,因此也不来缠他。这使肖童有了一个安静而独立的被窝去想自己的心事。他当然还是想庆春。他躺在这陌生的带着些沙姜味的干燥的被子里,万般思绪,蜂拥而来。他想庆春和李春强和他们的“老板”一定在开会研究呢,一定在分析他们这些天跑到哪儿去了。庆春的“老板”看上去老谋深算,很有经验,李春强在工作上也显得精明能干。但肖童深信,他们谁也不会想到他这会儿正躺在世界屋脊的西藏,躺在这个雪山荒原的小镇上,躺在这幢藏式的小楼里。他知道他现在离庆春很远很远。他现在更没法和她联系了。这里显然不会有长途电话,这里的人和空气一样稀少。他连逃走的路都找不到。他茫然得几乎无法入睡。这里的与世隔绝使他越发感到与庆春的重逢大概还很遥远。
正如肖童所料,他们在这里一住就是半个月,在欧阳天的脸色上,仍然没有一点要走的迹象。他和老黄建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