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一进场就盯住我,作完证又看我,脸上还露出得意和恶毒的笑来。我依然用平和的目光看着她,想让她在这平和的目光中良心受责,但直到她离场我也没看出她对自己这一套阴谋和伪证,有半点脸红。
律师反击这些伪证的最后一招,就是当庭公布了我和钟宁以前的关系,以及以后的破裂,以及破裂的原因。即是说明我当时作为国宁家族的一名候补成员,不可能私贪这区区两万元的小财,也是提醒法庭注意钟宁在此案中具有设局报复的动因。公布我和钟宁以前的关系,以及我因为爱上了其他人而和钟宁闹翻的过程,是律师说服我同意的。她认为这恰恰是这个案件人物关系中最为关键的一个事实,可以让法庭对钟宁证词的可信度大打折扣甚至可能按回避原则取消她的证人资格。
律师拿出的最后一个征人,就是我的哥们儿,我从小就相熟的朋友,我的忘年之交刘明浩。
我记得刘明浩进场的时候,我冲他笑来着。我知道刘明浩是我这一方的证人,在被关押数月与外界长期隔绝之后,突然看到昔日的老友赶来为我作证,我心里感到特别的心酸和安慰。我不由得感叹朋友都是从小交出来的,只有小时候的朋友才会成为永远的朋友。我真想刘明浩能看我一眼,我真想让他看到我正冲他笑呢。但他也和边晓军一样,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回避了和我的对视。他从侧门出来,低着头,直接走到证人席上,他的脸老是向着另一个方向歪着,我也不知道他在看谁呢。直到审判长开始发问我才看到了他有些紧张的面容和不大自然的眼神,那面容和眼神我至今记忆犹新。
我记得,证人席上的刘明浩,目光闪烁,口齿不清,面色青灰,肌肉僵硬。他在回答审判长提问时的反应,几乎近于迟钝。
他的声音、模样,也让我感到陌生。我现在甚至都回忆不清那天审判长是如何发问,他都答了些什么。惟一还深刻地留在我记忆中的那几句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