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薛姮照问。
“还记得我之前就跟你说过,这位世子爷自幼就是有痴病的。你还说若是他看中了谁家姑娘,人家若不要他,怕是他还要强娶。
如今看来,那位爷八成是看上你了。不然怎会气喘吁吁跑来见你?众目睽睽之下拉你的手?他敢则不是疯了?”池素细长的眸子里闪着光,宛如两道清溪。
“他疯不疯的那是他自己的事,”薛姮照是何等聪明的人,哪里会看不出玉孤明对自己有意,“在这世上,投生成女子本就已经先天输了三成,若是再守不住自己的心,那就更落入了泥淖,挣扎不起了。”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池素一时解不过来。
“众生皆苦,一个人若想活得自在,要么蠢到无可救药,要么无情到底。
可惜的是我不够蠢,那便只能无情,如此才不至于活得痛苦。”薛姮照说着,推开门走进房间。
“你这是什么想头?”池素闻所未闻,大呼无理,“人都说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你竟将这样的痴心人视如敝屣,该说你什么好?”
“我这样的人在世人眼中是不折不扣的怪胎,”薛姮照淡淡地说道,“可世人在我眼中何尝不是苦虫。”
池素被她的话气笑了,点着薛姮照的鼻子说:“你这话可真是离经叛道,还好只是说给我听。”
薛姮照自己倒了茶喝,不再多说什么。
池素也倒了杯茶,捧着茶杯说:“别管什么怪胎不怪胎,你便觉着我是罗冲围,我也要跟你说几句金玉良言。”
见薛姮照不搭话,池素自顾自说下去:“你便是再无情,也要为自己着想。
咱们入了宫,就好比簪子落在了井里头。若是无人打捞,一辈子也别想出去。
世子爷的身份尊贵无比,且又不是那等浮浪之辈。
他看重你,怎么说也是福分。你又聪明,必然能借力。
早早离了这吃人的地方岂不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