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的盐卸到码头旁边的粮仓中。
正当这边挥汗如雨正在卸盐的时候,整个武昌城像是炸锅了般。
“王越那个老匹夫不是去扬州了吗?”
“他在武昌城做什么?这不是瞎胡闹吗?”
“到……到码头了?这……这是真不给人活路啊!”……所有人原本都以为钦差王越已经急匆匆赶往扬州整顿盐政,结果得知王越的钦差仪仗队突然出现在武昌城朝着码头而去,这无亚于一个惊雷突然炸响。
最先得到消息的左布政使李清正跟从诗仙楼买回来的小妾切磋,结果得知王越出现并朝码头而去的消息,吓得整个人都萎了。
同样的情况发生在其他衙门,在得知王越玩了这么一手后,大家都是又气又怒,却是恨不得生吃啖了王越。
这个官场原本是太平无事,结果新君继续宠信太监则罢,而今还放出了王越这么一头疯狗,搞得他们湖广官场又是风雨欲来。
看书喇湖广巡按姜洪和湖广按察使杨继宗得知消息后,却不论他们此刻是多恨王越,于情于理都要前去面见钦差。
摇曳帆在空,清流顺归风。诗因鼓吹发,酒为剑歌雄。对舞青楼妓,双鬟白玉童。
行云且莫去,留醉楚王宫。……武昌城地位最崇高的并不是巡抚或左布政使,而是世居于此的楚王,朱元璋的老六儿子朱桢一脉。
现今的第五代楚王朱均鈋是一个十分幸运的楚王,甚至可以说是天选楚王。
天顺六年,第四代楚王朱季埱去世,朱季埱身后只留下一个八个月大的庶子。
英宗经过慎重考虑,决定让朱季埱的弟弟东安王朱季塛主持楚王丧礼,并要求其用心育护侄子,等侄子成年之后再袭封王爵。
然而天意弄人,东安王朱季塛没多久便去世,而同年那位准楚王亦去世。
第二代楚庄王朱孟烷共四子,长子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