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锦只得委婉地道:“顾家祖孙才能自是不消多说的,王爷看重的也无非是日后。王爷的眼光,总归是不差的。”
舒宜尔哈不禁心中烦躁,“可我凭什么要陪着他们吃苦受罪?就算日后他们家能够起复,甚至显贵荣耀,可阿玛为什么就不能直接给我选荣华之家子弟?”
舒锦:这孩子也不好糊弄啊。
舒锦只得道:“一则是患难之情,难能可贵,二则……许是王爷如今的处境,不宜太过张扬。王爷已经被圣上赐婚了一位娘家显赫的侧福晋,若是再把格格许配显赫之家,恐怕……”
舒宜尔哈听得此言,沉默良久,“庶福晋的意思,我明白。”
舒锦暗叹,孩子啊,你明白就好,不枉费我胡诌了这么多。
舒宜尔哈旋即又露出委屈之色:“可阿玛为什么就不能拒了这位侧福晋,给我许一个像样的人家!”——如今,额娘要面对一位来历显赫的侧福晋,而她,要低嫁给顾琮,这叫她心里如何能好受?
舒锦:额,介个……还真不好洗。
可舒锦总不能说,你得未来能当皇帝,顾家祖孙肯定能受到重用,甚至位极人臣!
退一万步说,就算能敢说出这种预测,只怕舒宜尔哈更觉得委屈,未来的公主,凭什么要这般下嫁?!
舒锦深吸一口气,她心里明白,雍王选了顾家这样的落魄世家,主要还是为了他自己考虑,这一点是无论如何都没法遮掩的。但幸而,这门婚事,也并非无可取之处。
顾八代之孙顾琮的优点,舒锦已经再三陈述过了。而缺点,也太过明显。
她再巧舌如簧,也没法把稻草说成黄金。
“我知道郡君委屈,可是,如今圣旨已下,一切都已无转圜余地。”舒锦一脸惋惜地道。好在现在舒宜尔哈已经平静多了,现在也到了该论“利”。
晓之以情,不如动之以“利”。
舒宜尔哈苦笑道:“是啊,阿玛瞒得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