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犯上,他确实有罪的。李响将腰带束紧,道:那人便是罪大恶极,杀了也就是了,为何这般羞辱于人?既让我见到,我断不能视若无睹。这事太过危险,你不用跟着来。他说着要走。舒展一把拖住他,怒道:你这是什么话?我若怕事,还跟你们出来么?说完跳起身来,快手快脚地收拾。
李响面上连平素少不了的阴沉笑容都没有:这次的事情,非同寻常。押解那重耀的五个人,瞧来个个都是高手。既为五人,又是兄弟,难说会不会有什么绝技暗藏。我与叶杏此去自顾不暇,你的功夫现在恐怕只会碍手碍脚。他只觉董天命那名字傻得不行,故仍是叫他的原名。
他这话说得并不客气,舒展灰心丧气,颇为沮丧:可是可是李响道:我们已打探清楚,长安近日是寅时一刻开城门。要不然你就先到东城外等候,我与叶姑娘若能得手,便去与你相见。舒展想了想,只好点头,两人便约好了相见的地点。
李响走出门去,到隔壁叫了叶杏,接着房顶上瓦片轻轻一响,自是两人上房而走。舒展愣了愣,抓了三人的一个小包袱,挎了钢刀出门。只见月色皎洁,旅店东墙停着一架牛车,便也没有叫门,就踩着车辕从那里爬了出去。
且说李响叶杏两人毕生最看不得的,便是恃强凌弱、羞辱于人。那董天命若是被当街枭首,二人只怕会一笑而过,可如今,朝中为了以儆天下,竟然要将他从京城一路奔波天下,更在沿途鼓励宵小加以折辱,登时激起了二人的侠义之心。这时他俩蹿房越脊,逼近那菜市口,心中的激愤也达到巅峰。
到得十字街口,二人隐身于民居之后,只见空荡荡的菜市口中一团火光,两个守卫正就着火烤玉米,一股焦香弥漫。菜市口边上搭起一座帐篷,那董天命却不见了。仔细一看,那生铁棺上露出颗人头,原来他正背靠铁棺沉沉酣睡。
两个守卫方烤好了一根玉米,其中一人伸手去拿,给烫得乱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