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帮子臭蛋、石子树枝,尽都丢了过去。那大汉头上肩上眨眼间一片狼藉,却兀自动也不动,偶尔翻眼看一看人群,神色中一片不屑。
突然有一人喝道:住手!都给我住手!只见一人分开人群,晃晃悠悠地走了进来。远处的骑士微微一惊,其中年长者摆手示意静观其变。
只见进来这人岁数大概不过十七八的样子,剃了个光头,头上又是疮又是疥的,走进场中,他左右开弓把那大汉身边的垃圾踢开,蹲下身来瞧瞧大汉的脸,微微摇头叹息,走回人群中。
哇的一声,一个小孩儿哭了出来。那光头少年再走出来时,手中便多了一块小孩儿的围嘴,来到大汉身前,细细替大汉将头脸抹拭干净,再瞧一瞧,笑道:这样才好啊!他顺手将围嘴扔掉,突地抡起右拳,重重打在大汉的腮上,笑道:这样才顺手啊!这一拳几乎集中他全部力量,便是那大汉,也给打得头一歪。
李响臂上肌肉一紧,几乎就要发作。舒展大急,幸好旁边叶杏道:别冲动,晚上再来。
于是三人慢慢向后退去。场中那大汉吃了光头一拳,这时抬起眼来微微扫他一眼,肩膀一动,似是冷笑一声。那光头向为本地一恶,见他如此不以为然,登时更加来劲,左一拳右一拳,泼风般地乱打。
这时连舒展都看不过眼了,道:人家又与他没有私仇,何必这样过分?叶杏黯然道:人心难测。他不过是不占便宜便难受罢了。李响冷笑道:那汉子一口唾沫都能钉死他,可笑这小人猖獗。
三人终是强压怒火,掉头去了。
三人气愤愤地找了家店子投宿,潦草地吃了晚饭,早早歇息了。舒展又气又怕,心中又有些期待,翻来覆去睡不着。好不容易迷糊了,忽听身边悉悉簌簌的,睁开眼来,正好梆鼓声动,正是寅时三刻,望窗外看,天正是最黑的时候。
见李响已收拾利落,舒展犹豫道:真要去救那董天命么?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