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里人多嘴杂,秦守安也没有上去找陈若素说话,先拉着怀瑜离开了。
陈一斋作为太医院掌印御医,德高望重,在这龙吟城中是老神仙一样的人物,备受尊敬,他本人也并不属于朝中任何一派势力。
谁也不敢把结党营私和拉帮结派之类的罪名扣到他头上,自家至亲好友万一得个重病要有求于人呢?
这京中名医多半和陈一斋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得罪他实为不智。
秦守安不方便光明正大地和房之湄厮混,也不方便进宫找荣宝宝,但是要见陈若素,却是什么时候都可以找上门去,不用担心任何流言蜚语。
记得小时候陈若素脑瓜子比较大,身体却瘦瘦小小的,常常发呆,但其实很喜欢异想天开,往往比荣宝宝和房之湄更能跟上秦守安的思路。
一眨眼八年过去了,竟然也出落成了一个气质疏离淡漠的美人儿,给人的感觉比荣宝宝的变化还大。
“你和农世谈的怎么样?”秦守安问起了正事。
在秦守安看来,这日子是过不下去了,只能离婚。
《新秦律疏议》云:夫妻不相安谐,为彼此情不相得,两愿离者,不坐。
意思就是夫妻对社会和谐稳定没有造成影响,只是心中的爱情早已经无法支撑到白首,这样离婚不会受到惩戒。
只需要男子写一封“放妻书”就好了。
一些有才情的男子写的“放妻书”还成了著名文章,例如“一别两宽,各自欢喜”什么的。
这是普通老百姓的离法,官员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例如农世事件中涉及的房大公子,他和归铃篙离婚,就得宫中点头,否则惩戒非常严苛,甚至会妨碍到房大公子的前程。
“他早就准备好了。”怀瑜从衣袖中拿出一张信笺来。
原来农世出事后,自知理亏,也没好意思找人去通知怀瑜,更不用说找怀瑜来照顾他。
他思来想去,一来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