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杆秤、每一个升斗、每一个砝码准不准,然后刻印标准司的标花。”
张居正将那两个图案向他们展示了一下,最后说道:“也就是说,将来官吏到了乡下来收粮,又或者你们要办什么事得要官府称量的,他们拿出来的物事上只要没这两个标花,你们就可以不认那是官秤、官升。胆敢造假的官吏也许还会有,可若是查出来了,那就是要严办的。”
“麻烦你们一些,那是免不了的。但就因为这新规制的尺子、杆秤、升斗、砝码等等一应计量工具,如今只有将作监有那个技术做得出来、做得准,这才让想要害民的官吏难以方便行事。你们说,这一点麻烦,值不值?”
有个老农看着上面两个标花,连连咋舌:“这位张秀才!这花押这么漂亮,还能刻印到铁秤砣上?”
张居正笑了笑:“正是。但凡花押瞧着变了样、花纹不清楚,那都可能是假的。为了把这善政办好,陛下和朝廷其实不知要多花多少银子和人工,难道只为了坑害你们?不说别的,便是这标准司的标花,三辰下面的那个尺子,若你们拿了旧尺来比一比,杆秤、砝码、升斗上的标花得一样长。”
这下子,其他乡民自然是把张居正一顿夸,说他见多识广、日后必是状元公。
朱载墌也好奇他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昨天晚上,他也是瞧了瞧的,但新设的工业部标准司怎么运作,他可不清楚。
等到往黄河那边的治河工地走去的路上,他才问了问张居正。
“我为明兄伴读,朝堂诸公自是关照非常。”张居正坦然回答,“此前读了《明报》,我去信请教,刘国老回信向我剖解过了。”
“……原来如此。”
到了黄河旁的工地,趁着春夏还没到的枯水期,一派繁忙劳作的景象呈现在三人面前。
“……那是?淮扬总兵官的将旗?将卒呢?”朱载墌吃了一惊。